“怎么看待粮价上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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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让农民补助低收入者农村的好城市

记者:最近，国际食品价格暴涨。 国家发改委相关负责人表示，我国粮食连续四年丰收，供需基本均衡，我国粮食价格稳定。 关于我国的粮食问题，最近的一个观点是“担心不久的将来”。 理由是什么？

陆学艺:我这样说主要有两个原因。 一是2007年我国粮食产量还没有达到1996年的水平，但我们的人口增加了1亿人。 二是目前粮食价格与1996年相比相差不大，但农业生产资料大幅上升，农民生产粮食优势不大。 根据我的调查，农民种植亩地的利润大概在300元到500元之间，比不上他们外出打工一个月的收入，所以很多农民都荒废了，或者种植经济作物。

这几年，粮食有了恢复性增产，但还没有恢复到1998年的水平。 国家发改委说现在粮食供求基本平衡。 我也同意。 库存里还有粮食，我们还可以贴。 但是，如果一直贴着，一直挖着库存的话，农民生产粮食是有好处的，不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是不行的。 粮食价格不能这么便宜，这是经济规律。 所以粮食价格必须现在就调整。

记者:关于粮食价格的上涨，有一个建议是“在适当的时候上涨20%—30%”吗？

陆学艺:对。 在我看来，处理粮食问题的最好方法是粮食价格在适当的时候上涨20%—30%。 但是，我不赞成今年的上升。 今年还必须控制。 我建议到明年3月为止上涨10%到20%。 这比任何提高农民积极性的做法都好。 我认为中国的粮食生产没有大问题。 我们的生产能力是，产量可以增加几百亿斤，但关键是现在的食物价格让农民没有粮食种植的积极性。

记者:但是，食品价格上涨是一把双刃剑，它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，也增加了低收入者的负担。

陆学艺:从长远来看，谷安伤农。 处理这个问题必须根据市场规律来做。 如果有些人吃不上粮食，国家应该弥补其中一些人。 低收入者在食物价格上涨方面的损失，不能依靠农民来弥补。 实际上，只有城市的低收入者需要补助金，中等收入以上的人不需要补充。 1996年粮食大丰收，是如何丰收的？ 因为食物价格连续两年增长了70%。 前几天去了上海，看到了无锡以南。 没有人在种小麦。 常州以北还有一点。 那里的农民知道，种粮没有任何好处啊。 我认为中国今年的粮食生产应该突破1万1千亿斤。 中国有生产这些粮食的能力，但是现在的粮食价格让农民没有这个积极性。 现在我们有土地，有能力，没有一个一个发挥生产能力，不改革粮食价格，肯定不行。 而且，粮食涨价还可以减少浪费。

记者:南京的快速发展存在“城市强，郊县弱”的制约瓶颈。 你认为南京应该如何促进城乡协调快速发展？

陆学艺:费孝通有一个理论。 他说一个城市必须和谐、和谐、繁荣，农村也必须发展。 请试着研究一下小城镇。 如果这个城市繁荣、发达、和平，那周围的村庄一定很富裕。 上海为什么繁荣？ 上海周围有苏锡常、杭嘉湖、宁波、绍兴8个区域，一个比一个富裕，上海能不繁荣吗？ 所以，农村好，城市好。

记者:为了改善农村，让农民富裕起来，我们可以采取那些措施？

陆学艺:是真正的城市化，是让农民真正进入城市，在农民和市民之间自由流动。 目前，我国城市化率为40几%，东部稍发达地区更高。 这个很漂亮，但这不是真的。 农民进城就叫城市化吗？ 农民是城市生活的人吗？ 他有能力得到城市的东西吗？ 他受到城市的各种待遇吗？ 所以这个城市化只是名义上的城市化。

记者:要真正城市化，需要做那些工作吗？

陆学艺:我们再也不能建立城乡二元结构了。 现有的户籍制度很麻烦。 我告诉你一件事。 也就是说，现在我国的城市基本上是市场经济，农村基本上不是市场经济。 这个制度不变。 怎样才能使农村富裕起来？ 我的建议是农村的计划经济必须改变，必须按照统一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要求进行。

日前，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、农村问题研究专家陆学艺参加了在南京市社会科学院召开的“科学快速发展与中国城市化”研讨会。 在此期间，他就粮食涨价、城乡协调快速发展等话题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。

——对话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原所长陆学艺

本报深报集团记者宋广玉

陆学艺，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学部委员，中国社会学会名誉会长。 1933年出生于江苏无锡，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所长、研究员。 主要研究行业:农村社会学。